第349章 叁佰肆拾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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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叁佰肆拾玖
她一猶豫, 索性坐在地上，拍著腿大哭起來。大兒媳生怕秦氏說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話，跛著腳, 走過去，在秦氏耳邊勸慰著。
秦氏是惜命的，就算兒媳不說，她也知道有些話不能說出來。
衛兵拿鑰匙打開了囚車, 將元書雨拽出來。隨即又從懷裏掏出一份絹帛遞給元承祖，態度倒還算恭敬。
元承祖兩只手捧著, 如接了個燙手山芋。
將人和聖旨送到, 衛兵這就圓滿完成任務了, 兄弟幾個都很高興。
他們沒急著走，而是開始找水洗刷囚車。
郝氏見秦氏一家似一點沒想起來的樣子, 她只好自己嘆著氣, 從腰間掏了一個錢袋, 上前拿給衛兵。
衛兵推脫了兩下，見郝氏真的要收手，才喜笑顏開接了錢袋。
隨後，衛兵們駕著囚車離開。
郝氏掐著心口, 唉唉叫痛。
圍觀的鄰裏都很想知道元書雨犯了什麽事, 沒見衛兵唱聖旨都很失望。
但大家一討論，也都明白過來, 一定是陛下顧念著貴妃呢，才給元書雨兩分薄面。誰讓貴妃也姓元, 貴妃的面子肯定得給。
臨沅老家一開始可只當元老三家閨女去給京都城的大官當小去了, 還是後來元有慧進宮後，偷偷寫信給她娘。元有慧讓郝氏別說出去, 但郝氏又哪能保守這麽大的秘密，她就告訴了自己的兩個兒媳婦。
這時候貴妃是臨沅元家閨女的事還沒有盡人皆知，直到後來元書雨進宮。
就算元良良想讓元書雨閉嘴，元書雨也不會聽她的。元良良當然也不會求她。
然後事情就傳開了。
自打皇宮裏的貴妃娘娘出自他們老元家這事傳出去之後，老元家可是得意了好一陣。
老元家幾乎人人昂著頭走在街上。
男的各個被官紳巴結，女的則被官紳媳婦請去吃茶，就是有恩怨的鄰裏都對老元家客氣萬分，還拿著不少東西上門賠禮呢。
元承祖目送衛兵走遠後，臉立馬沈了下來。
有熟識讓他念念聖旨，元承祖誰也沒搭理，只讓兒媳婦將秦氏和元書雨帶回家去。
兩個兒媳婦都不願攙扶滿身屎尿的小姑子，但能怎麽辦呢。
兩人暗地裏協商，只要對方去扶，就給對方銀子，銀子從五個銅板一路升至十兩，但誰都不樂意。
最後找了兩個乞丐婆子將人拖進去的。
很快元家的大門就關上了。看熱鬧的百姓們又守著元家大門討論了好一番，一直到天邊最後一絲雲彩消失才紛紛散開。
...
元老大的閨女犯了何事，除了元家人，誰也不知道。有人四處打聽，還問到了元家人頭上，但元家人誰都不說。就是和秦氏有仇的妯娌郝氏都一改從前，閉口不談。
但他們不說，大家就不知道了嗎？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於是乎，大家夥開始傳老元家的丫頭肯定是在宮裏害了別的妃子，才被陛下懲罰。也有人說是得罪了貴妃的下場，貴妃多得寵呀。
元家人聽到大家討論貴妃，都不淡定了，都開始為貴妃正名。
畢竟元家還靠著貴妃光耀門楣呢。
同時站出來的還有鳳滿樓和紅娘館。這些女人嘴皮子多利索呀，大家都不敢輕易提起。
最主要，他們更怕被官府逮去牢裏。
之後不知怎麽，大家又開始傳元家老大的丫頭從小心思多城府深。
大家一想也是，這小丫頭千裏迢迢費盡心機入宮，又能是什麽好丫頭。
自作孽不可活罷了。
沒過幾日，元家請了大夫上門，說好的每隔兩日要上門一回，但第三回大夫就被元家人關在了門外。
大夫氣呼呼走了。
沒多久臨沅縣街頭開始傳剛被陛下用囚車送回家的雨昭媛元家三丫得了楊梅瘡，俗稱的花柳病。
由於治不好，又丟人。多次鬧分未分的元承祖三兄弟終於決定分家了。
就是元承祖的兩個兒子都吵著分了家。分家原因，自是誰也不願看顧元書雨。
元承祖責怪秦氏生出的好女兒，索性搬去和姨娘一道。
秦氏失去了丈夫，又怕失去兒子，只得花錢在外租了個小屋，讓女兒住，偶爾想起來才去瞧一眼。
又有一日，臨沅縣的縣城門口出現了一個臉上有燙疤的瘋女人，有人認出是元老大的丫頭。
有人去元家報信，結果元家一致說老大家的丫頭在家呢。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總不過大家討論一陣。過了這陣後，大家日子又恢覆了平靜。
元良良打聽到千裏之外元書雨的下場，心裏恨意才消減了些，但她也沒覺痛快。
只是想著，她要養個女兒養成這樣，她還不如死了算了。不，她一定拉著女兒一起死了算了！
元良良知道元書雨變成今日這樣，除了元書雨自身沒學好之外，另有部分原因，怕是跟她身處環境有關。
元家大伯元承祖除了自己，誰也不管，而秦氏，一心想要兒女出人頭地，知道兒子指望不上，就將所有希望放在元書雨身上。
表面是秦氏疼愛自己的小女兒，可事實呢，秦氏只不過更愛自己，一切為了自己罷了。
元良良一點不同情元書雨。小時候她被家人掌控，無能為力可以理解。
可後來，她明明有更多的選擇機會，最後還是一意孤行來了京都城，進了宮。
後來，她也給過她機會的，還不止一次。
是她元書雨不想要而已。
元良良閉眼搖頭，想將此女的身影甩出自己的腦殼。
以後她們再無幹系。
...
此次的“宮變”只有為數幾人知道是一場戲，其餘百官及百姓還都當是真的。
百姓們在得知後，那是把二皇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人哪，吃了一回教訓，又來吃第二回，這是個明君t做出來的事嗎？”
“可不是嘛。我看呀，他就算成功了，也頂多坐三天，就得被推翻。”
“也不照照鏡子。咱陛下多好的陛下。他呢，除了會下崽，有哪裏比得過咱陛下的？”
本來二皇子被囚禁在二皇子府是不應該知道外面的事的，但偏偏他愛打聽。
這些年他裝作頹廢，實則心裏沒少妄想，還私下用後院妻妾的體己買通奴仆聯絡府外。更為報仇雪恨，不惜主動聯系隅國，答應做隅皇的內應。
二皇子想讓隅皇助自己推翻陛下，而他自說自話表示願意割讓祁國十八城給隅皇。
只是事情還得慢慢謀劃，二皇子還想著找個成熟的時機和隅皇打配合發起宮變呢，而這將是他唯一的機會。
誰知事情才在腦子裏計劃好，外頭竟然已經利用自己的名義發起了宮變。
得知“自己宮變”，二皇子難以置信，究竟是誰？
究竟是誰冒名頂替他？
二皇子甚至懷疑是不是底下的人傳錯話鬧的烏龍，但很快被自己否定。
他手下沒人，他要靠隅皇，隅皇沒有他這個內應又如何進得了皇城。
想不通的二皇子，在唯一的希望破滅後，徹徹底底瘋了。
陛下見他瘋了，但怕他裝瘋賣傻，於是給他將皇子府挪去了祁福山。
自此，太上皇的二皇子齊曜於祁福山了此餘生，而其子女皆為庶人，可考官入仕。
...
陛下這幾日可沒少提起出宮後的生活，那說的話可比從前十幾年加起來的都多。
陛下說了要帶貴妃去騎駱駝，還要自己養一批駱駝。等他去了漠北，看犬戎幾個小國怎麽蹦跶，蹦跶一個他滅一個。
到時候他就帶一大批的武器，什麽弓箭大刀，槍炮。
還問貴妃要是他在那邊開個鐵匠鋪或是火藥鋪行不行得通。
元良良說了想在那邊開家良貴妃成衣鋪分鋪，陛下聽說後，才有此一問。
元良良認真和他分析，知道陛下的目的是方便自己而非掙錢後，元良良覺得相當可行。
然後陛下開始更為興奮地討論起到了漠北後打仗和開鋪子的生活。
自從“宮變”後，宮裏可以說清凈了許多。
宮妃們及兩宮太後都不清楚怎麽一回事，只知道二皇子起宮變，被陛下滅了。
逃過一劫，可以說是大難不死，整個宮的人自是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所以大家決定以後都夾著尾巴做人。
大家又發現，皇後娘娘似乎比她們尾巴夾更緊。
從前去請安，皇後客氣中帶著高傲疏離，但現在的皇後態度那一個謙和。
瞧著皇後臉上的假笑，大家敢肯定，皇後是真的想要給大家笑一個的，只是心裏太苦，實難笑出來罷了。
皇後自那日隨雨昭媛逃跑，被“逆賊”逮住後，皇後就沒出息暈了。
暈過去之後，一直到陛下掃除逆賊，肅清皇宮後，皇後才醒過來。
看到如往常一般無二的皇宮，皇後還以為是一場夢，直到玉芬將來龍去脈告訴她。
聽完玉芬的話，皇後僥幸想。還好她暈了，要不然鐵定陛下以為自己是和雨昭媛一起的。
皇後不清楚這是陛下的計謀，得知雨昭媛的下場，只以為是雨昭媛惡人有惡報。
但不管怎麽說，雨昭媛之所以能勾結外番，和她皇後脫離不了幹系。
包括此次，她原打算跟著雨昭媛不顧陛下逃跑的，陛下心裏指不定怎麽編排她呢。
皇後生怕陛下會找自己問罪，是以醒來後，像是換了一個人。
對誰都和顏悅色不說，還用私庫給各宮送禮物，還殷勤伺候兩宮，當然主要是在西太後跟前伺候。
皇後生怕陛下不知道她的努力，索性搬去了掖庭宮，和西太後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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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猶豫, 索性坐在地上，拍著腿大哭起來。大兒媳生怕秦氏說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話，跛著腳, 走過去，在秦氏耳邊勸慰著。
秦氏是惜命的，就算兒媳不說，她也知道有些話不能說出來。
衛兵拿鑰匙打開了囚車, 將元書雨拽出來。隨即又從懷裏掏出一份絹帛遞給元承祖，態度倒還算恭敬。
元承祖兩只手捧著, 如接了個燙手山芋。
將人和聖旨送到, 衛兵這就圓滿完成任務了, 兄弟幾個都很高興。
他們沒急著走，而是開始找水洗刷囚車。
郝氏見秦氏一家似一點沒想起來的樣子, 她只好自己嘆著氣, 從腰間掏了一個錢袋, 上前拿給衛兵。
衛兵推脫了兩下，見郝氏真的要收手，才喜笑顏開接了錢袋。
隨後，衛兵們駕著囚車離開。
郝氏掐著心口, 唉唉叫痛。
圍觀的鄰裏都很想知道元書雨犯了什麽事, 沒見衛兵唱聖旨都很失望。
但大家一討論，也都明白過來, 一定是陛下顧念著貴妃呢，才給元書雨兩分薄面。誰讓貴妃也姓元, 貴妃的面子肯定得給。
臨沅老家一開始可只當元老三家閨女去給京都城的大官當小去了, 還是後來元有慧進宮後，偷偷寫信給她娘。元有慧讓郝氏別說出去, 但郝氏又哪能保守這麽大的秘密，她就告訴了自己的兩個兒媳婦。
這時候貴妃是臨沅元家閨女的事還沒有盡人皆知，直到後來元書雨進宮。
就算元良良想讓元書雨閉嘴，元書雨也不會聽她的。元良良當然也不會求她。
然後事情就傳開了。
自打皇宮裏的貴妃娘娘出自他們老元家這事傳出去之後，老元家可是得意了好一陣。
老元家幾乎人人昂著頭走在街上。
男的各個被官紳巴結，女的則被官紳媳婦請去吃茶，就是有恩怨的鄰裏都對老元家客氣萬分，還拿著不少東西上門賠禮呢。
元承祖目送衛兵走遠後，臉立馬沈了下來。
有熟識讓他念念聖旨，元承祖誰也沒搭理，只讓兒媳婦將秦氏和元書雨帶回家去。
兩個兒媳婦都不願攙扶滿身屎尿的小姑子，但能怎麽辦呢。
兩人暗地裏協商，只要對方去扶，就給對方銀子，銀子從五個銅板一路升至十兩，但誰都不樂意。
最後找了兩個乞丐婆子將人拖進去的。
很快元家的大門就關上了。看熱鬧的百姓們又守著元家大門討論了好一番，一直到天邊最後一絲雲彩消失才紛紛散開。
...
元老大的閨女犯了何事，除了元家人，誰也不知道。有人四處打聽，還問到了元家人頭上，但元家人誰都不說。就是和秦氏有仇的妯娌郝氏都一改從前，閉口不談。
但他們不說，大家就不知道了嗎？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於是乎，大家夥開始傳老元家的丫頭肯定是在宮裏害了別的妃子，才被陛下懲罰。也有人說是得罪了貴妃的下場，貴妃多得寵呀。
元家人聽到大家討論貴妃，都不淡定了，都開始為貴妃正名。
畢竟元家還靠著貴妃光耀門楣呢。
同時站出來的還有鳳滿樓和紅娘館。這些女人嘴皮子多利索呀，大家都不敢輕易提起。
最主要，他們更怕被官府逮去牢裏。
之後不知怎麽，大家又開始傳元家老大的丫頭從小心思多城府深。
大家一想也是，這小丫頭千裏迢迢費盡心機入宮，又能是什麽好丫頭。
自作孽不可活罷了。
沒過幾日，元家請了大夫上門，說好的每隔兩日要上門一回，但第三回大夫就被元家人關在了門外。
大夫氣呼呼走了。
沒多久臨沅縣街頭開始傳剛被陛下用囚車送回家的雨昭媛元家三丫得了楊梅瘡，俗稱的花柳病。
由於治不好，又丟人。多次鬧分未分的元承祖三兄弟終於決定分家了。
就是元承祖的兩個兒子都吵著分了家。分家原因，自是誰也不願看顧元書雨。
元承祖責怪秦氏生出的好女兒，索性搬去和姨娘一道。
秦氏失去了丈夫，又怕失去兒子，只得花錢在外租了個小屋，讓女兒住，偶爾想起來才去瞧一眼。
又有一日，臨沅縣的縣城門口出現了一個臉上有燙疤的瘋女人，有人認出是元老大的丫頭。
有人去元家報信，結果元家一致說老大家的丫頭在家呢。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總不過大家討論一陣。過了這陣後，大家日子又恢覆了平靜。
元良良打聽到千裏之外元書雨的下場，心裏恨意才消減了些，但她也沒覺痛快。
只是想著，她要養個女兒養成這樣，她還不如死了算了。不，她一定拉著女兒一起死了算了！
元良良知道元書雨變成今日這樣，除了元書雨自身沒學好之外，另有部分原因，怕是跟她身處環境有關。
元家大伯元承祖除了自己，誰也不管，而秦氏，一心想要兒女出人頭地，知道兒子指望不上，就將所有希望放在元書雨身上。
表面是秦氏疼愛自己的小女兒，可事實呢，秦氏只不過更愛自己，一切為了自己罷了。
元良良一點不同情元書雨。小時候她被家人掌控，無能為力可以理解。
可後來，她明明有更多的選擇機會，最後還是一意孤行來了京都城，進了宮。
後來，她也給過她機會的，還不止一次。
是她元書雨不想要而已。
元良良閉眼搖頭，想將此女的身影甩出自己的腦殼。
以後她們再無幹系。
...
此次的“宮變”只有為數幾人知道是一場戲，其餘百官及百姓還都當是真的。
百姓們在得知後，那是把二皇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人哪，吃了一回教訓，又來吃第二回，這是個明君t做出來的事嗎？”
“可不是嘛。我看呀，他就算成功了，也頂多坐三天，就得被推翻。”
“也不照照鏡子。咱陛下多好的陛下。他呢，除了會下崽，有哪裏比得過咱陛下的？”
本來二皇子被囚禁在二皇子府是不應該知道外面的事的，但偏偏他愛打聽。
這些年他裝作頹廢，實則心裏沒少妄想，還私下用後院妻妾的體己買通奴仆聯絡府外。更為報仇雪恨，不惜主動聯系隅國，答應做隅皇的內應。
二皇子想讓隅皇助自己推翻陛下，而他自說自話表示願意割讓祁國十八城給隅皇。
只是事情還得慢慢謀劃，二皇子還想著找個成熟的時機和隅皇打配合發起宮變呢，而這將是他唯一的機會。
誰知事情才在腦子裏計劃好，外頭竟然已經利用自己的名義發起了宮變。
得知“自己宮變”，二皇子難以置信，究竟是誰？
究竟是誰冒名頂替他？
二皇子甚至懷疑是不是底下的人傳錯話鬧的烏龍，但很快被自己否定。
他手下沒人，他要靠隅皇，隅皇沒有他這個內應又如何進得了皇城。
想不通的二皇子，在唯一的希望破滅後，徹徹底底瘋了。
陛下見他瘋了，但怕他裝瘋賣傻，於是給他將皇子府挪去了祁福山。
自此，太上皇的二皇子齊曜於祁福山了此餘生，而其子女皆為庶人，可考官入仕。
...
陛下這幾日可沒少提起出宮後的生活，那說的話可比從前十幾年加起來的都多。
陛下說了要帶貴妃去騎駱駝，還要自己養一批駱駝。等他去了漠北，看犬戎幾個小國怎麽蹦跶，蹦跶一個他滅一個。
到時候他就帶一大批的武器，什麽弓箭大刀，槍炮。
還問貴妃要是他在那邊開個鐵匠鋪或是火藥鋪行不行得通。
元良良說了想在那邊開家良貴妃成衣鋪分鋪，陛下聽說後，才有此一問。
元良良認真和他分析，知道陛下的目的是方便自己而非掙錢後，元良良覺得相當可行。
然後陛下開始更為興奮地討論起到了漠北後打仗和開鋪子的生活。
自從“宮變”後，宮裏可以說清凈了許多。
宮妃們及兩宮太後都不清楚怎麽一回事，只知道二皇子起宮變，被陛下滅了。
逃過一劫，可以說是大難不死，整個宮的人自是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所以大家決定以後都夾著尾巴做人。
大家又發現，皇後娘娘似乎比她們尾巴夾更緊。
從前去請安，皇後客氣中帶著高傲疏離，但現在的皇後態度那一個謙和。
瞧著皇後臉上的假笑，大家敢肯定，皇後是真的想要給大家笑一個的，只是心裏太苦，實難笑出來罷了。
皇後自那日隨雨昭媛逃跑，被“逆賊”逮住後，皇後就沒出息暈了。
暈過去之後，一直到陛下掃除逆賊，肅清皇宮後，皇後才醒過來。
看到如往常一般無二的皇宮，皇後還以為是一場夢，直到玉芬將來龍去脈告訴她。
聽完玉芬的話，皇後僥幸想。還好她暈了，要不然鐵定陛下以為自己是和雨昭媛一起的。
皇後不清楚這是陛下的計謀，得知雨昭媛的下場，只以為是雨昭媛惡人有惡報。
但不管怎麽說，雨昭媛之所以能勾結外番，和她皇後脫離不了幹系。
包括此次，她原打算跟著雨昭媛不顧陛下逃跑的，陛下心裏指不定怎麽編排她呢。
皇後生怕陛下會找自己問罪，是以醒來後，像是換了一個人。
對誰都和顏悅色不說，還用私庫給各宮送禮物，還殷勤伺候兩宮，當然主要是在西太後跟前伺候。
皇後生怕陛下不知道她的努力，索性搬去了掖庭宮，和西太後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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